日常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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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指尖在空氣中笨拙地彎曲扭動,猶如初次接觸牽線人偶般努力地操控着什麼。
馬匹造型的木偶在指揮下彷彿被注入了生命,懸於半空之中以被特製成能夠活動的球形關節緩慢跑動。
[左、右、左、右、左……後面,不是前面的左腿。] 坐在男人大腿上的孩子盯著遲鈍的木馬,異色的雙眸隨著漂浮的馬匹滾動邊貼心地發號指令。
[不,不需要指令,沃爾特,你這樣會讓我分心。] 說話的行為令男子分散了專注力,木質玩偶隨即從空中落下,好在於沃爾特及時伸手在木偶砸向地面前將其接住。
他的兄長不太高興地要求自己閉嘴,甚至把剛才之所以會弄錯腳的原因怪在他身上。
[可是你上次讓彼得衝去撞牆壁,還撞爛。] 彼得是另一個木質雕像,是兔子的造型。沃爾特一直都很喜歡那上面被刻得精緻的花紋,只不過如今他只能從回憶中欣賞。
[我有把它修復……] 以撒瞥向一邊的矮桌,他的兄弟跟著撇頭望去,然後補充。[還讓它的額頭長出尾巴,謝了。] 沃爾特看著擺在矮桌上、曾經是兔子的彼得,現在也是,只不過彼得已經進化成了獨角兔。
確實是自己有錯在先。於是以撒不打算反駁沃爾特或是替自己找藉口,但還是要澄清自己的心意。[我有努力——]
[或許你早已對我一成不變的讚美感到厭煩——]
另一股男性聲線從大廳傳入寢室,有著相同金髮的兩兄弟同時互相對望,默契地選擇中斷原先的話題。
[維納斯。輸了天婦羅借你一星期。]
[天使。輸了我自己走路一星期。]
那是你本來就該做的事!
以撒壓低聲量以氣音抗議,而沃爾特知道他的兄長絕對會默許自己提出的條件。
一大一小的金髮兄弟閉上嘴巴,即使不在現場他們依然能夠想像大廳的場景—--他們的父親正捧著妻子的臉龐,一臉深情地宛如虔誠的信徒在讚歎他唯一的信仰。
[可我就是情不自禁,親愛的,要知道,你就像天使一樣——]
嚴格上算是竊聽的行為在此打住,兩兄弟只要聽到他們想要的關鍵字就夠了,反正他們也早已知道父親接下來的台詞。
接過兄長放到自己身上的雪貂,沃爾特平淡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喜悅,他輕撫着懷中柔軟的白色生物,抬眼看向了持有者。
[你也會對內野先生或是鳥松先生這樣嗎?] 他指的是寢室外頭的情況。
[我想我和他們還沒到這種程度……但或許能夠試試看?多桑迷戀媽媽的程度就只差沒訂個玻璃櫃來收藏了。] 抱着把自己當成交通工具的兄弟從沙發起身,以撒將木偶放回了原本的位置後離開寢室,決定結束今天的練習。
[很抱歉打擾你們的恩愛時間,我只是想說沃爾特和我要出門了。]
中斷了繼父幾近於朝拜的行為,以撒帶著他的兄弟經過大廳邊對家長交代了一聲,並保證會在晚飯前回來。
[我搞砸了,所以得買個新的彼得還給他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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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抱抱,] 門板在以撒踏出門欄後自動闔上,沃爾特注意到了這點,他很確定並非是風力所致。
[你以前都會自己動手做的。] 在更早之前,印象中能夠看見兄長使用非人能力是幾乎不可能的事,直到前陣子對方突然對與生俱來的特長有了興趣專研,而如今已開始偶爾在日常上發揮,甚至漸漸不在乎被發現的風險。
[嗯……] 以撒抿着嘴從喉間滾出慵懶的聲音,與母親越來越相似的病態容貌浮起了淺淺的笑容。
[因為我的成長期比較慢啊。] 他的兄長一副若有所思地笑著如此回答,而沃爾特心知肚明這個話題將到此為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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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指尖在空氣中笨拙地彎曲扭動,猶如初次接觸牽線人偶般努力地操控着什麼。
馬匹造型的木偶在指揮下彷彿被注入了生命,懸於半空之中以被特製成能夠活動的球形關節緩慢跑動。
[左、右、左、右、左……後面,不是前面的左腿。] 坐在男人大腿上的孩子盯著遲鈍的木馬,異色的雙眸隨著漂浮的馬匹滾動邊貼心地發號指令。
[不,不需要指令,沃爾特,你這樣會讓我分心。] 說話的行為令男子分散了專注力,木質玩偶隨即從空中落下,好在於沃爾特及時伸手在木偶砸向地面前將其接住。
他的兄長不太高興地要求自己閉嘴,甚至把剛才之所以會弄錯腳的原因怪在他身上。
[可是你上次讓彼得衝去撞牆壁,還撞爛。] 彼得是另一個木質雕像,是兔子的造型。沃爾特一直都很喜歡那上面被刻得精緻的花紋,只不過如今他只能從回憶中欣賞。
[我有把它修復……] 以撒瞥向一邊的矮桌,他的兄弟跟著撇頭望去,然後補充。[還讓它的額頭長出尾巴,謝了。] 沃爾特看著擺在矮桌上、曾經是兔子的彼得,現在也是,只不過彼得已經進化成了獨角兔。
確實是自己有錯在先。於是以撒不打算反駁沃爾特或是替自己找藉口,但還是要澄清自己的心意。[我有努力——]
[或許你早已對我一成不變的讚美感到厭煩——]
另一股男性聲線從大廳傳入寢室,有著相同金髮的兩兄弟同時互相對望,默契地選擇中斷原先的話題。
[維納斯。輸了天婦羅借你一星期。]
[天使。輸了我自己走路一星期。]
那是你本來就該做的事!
以撒壓低聲量以氣音抗議,而沃爾特知道他的兄長絕對會默許自己提出的條件。
一大一小的金髮兄弟閉上嘴巴,即使不在現場他們依然能夠想像大廳的場景—--他們的父親正捧著妻子的臉龐,一臉深情地宛如虔誠的信徒在讚歎他唯一的信仰。
[可我就是情不自禁,親愛的,要知道,你就像天使一樣——]
嚴格上算是竊聽的行為在此打住,兩兄弟只要聽到他們想要的關鍵字就夠了,反正他們也早已知道父親接下來的台詞。
接過兄長放到自己身上的雪貂,沃爾特平淡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喜悅,他輕撫着懷中柔軟的白色生物,抬眼看向了持有者。
[你也會對內野先生或是鳥松先生這樣嗎?] 他指的是寢室外頭的情況。
[我想我和他們還沒到這種程度……但或許能夠試試看?多桑迷戀媽媽的程度就只差沒訂個玻璃櫃來收藏了。] 抱着把自己當成交通工具的兄弟從沙發起身,以撒將木偶放回了原本的位置後離開寢室,決定結束今天的練習。
[很抱歉打擾你們的恩愛時間,我只是想說沃爾特和我要出門了。]
中斷了繼父幾近於朝拜的行為,以撒帶著他的兄弟經過大廳邊對家長交代了一聲,並保證會在晚飯前回來。
[我搞砸了,所以得買個新的彼得還給他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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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抱抱,] 門板在以撒踏出門欄後自動闔上,沃爾特注意到了這點,他很確定並非是風力所致。
[你以前都會自己動手做的。] 在更早之前,印象中能夠看見兄長使用非人能力是幾乎不可能的事,直到前陣子對方突然對與生俱來的特長有了興趣專研,而如今已開始偶爾在日常上發揮,甚至漸漸不在乎被發現的風險。
[嗯……] 以撒抿着嘴從喉間滾出慵懶的聲音,與母親越來越相似的病態容貌浮起了淺淺的笑容。
[因為我的成長期比較慢啊。] 他的兄長一副若有所思地笑著如此回答,而沃爾特心知肚明這個話題將到此為止。